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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靈魂和體溫應該叫做……(組詩)
來源:《石油文學》2023年第5期 | 作者:何兆輪  時間: 2023-11-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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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

  你的靈魂和體溫應該叫做燃燒。

  比如,石油的內(nèi)心包得住火。

  讓我們不難發(fā)現(xiàn),它的本身并不黑暗,

  或許比白雪更潔白些,比說熱愛生活的人更懂得愛情和淚水;

  石油人的智慧經(jīng)得起燃燒,破繭苦難和觸摸疼痛的

  裂變過程,比想象更顯得由衷的矜持。

  啊兄弟,這純黑色的金來自泥土的高貴,

  與你的血緣最近,與你平凡的出身如出一轍,

  最硬的部分也來自柔軟,從不包裹任何欲望或羞恥。

  勇敢而倔強的性格,將與山河草木一樣寧靜平和,

  始終眷戀腳下這片土地,

  渾然融入清風明月。

  多少年來,我們贊美叫做燃燒的物質(zhì)和精神,

  一如正在進行的鋼鐵完成涅槃。

  太陽的光芒、月亮的光輝,無數(shù)看不見花朵的臉,

  借一盞盞探燈向最深的夢境靠攏——

  從不把燃燒的理由說成獻身,

  從不把獻身的理由說成初吻。

  說說燃燒的靈魂和體溫,是否像第一根肋骨

  無數(shù)次叩問第二根肋骨的呼喊,

  一直喊出家譜里所有親人的聲音。

  2

  你的靈魂和體溫應該叫做熱愛。

  不同鄉(xiāng)音的夢囈,來去如天上流星。

  從母親身邊和妻子枕邊,曾經(jīng)劃過的溫暖和慰藉,

  成為漫漫長夜最貼心的補丁。

  在你心中另一片礦野里,

  誰能否認眼前一場背井離鄉(xiāng)的大雪,

  唯有天下智勇卓群的人不會迷失。

  頭上的風盞搖曳,狂羈的野馬便無畏絲僵,

  放不下的總是家的方向,

  以及生命中更遠更遠的遠方。

  啊兄弟,偉大與渺小亦如此。

  如果說起世間的大智若愚,誰能與黑相比,

  即使最小的油脈,也將盛開純美的黑蓮。

  置身礦井,風力機的腳跟扎得更穩(wěn),

  如地下血管里的清道夫,

  深邃的目光黑得單純,鹽味的汗滴濃如黑血。

  我愛你們,這群有靈魂有體溫的精靈呀,

  一定來自對黑的崇拜,開采今生光明的詩篇。

  把所有熱愛春天的事物,搬出大地廣闊的胸膛吧!

  此時,我們和你們最想表達的詞語極為相似,

  應該與美好的生活息息相關。

  3

  你的靈魂和體溫應該叫做幸福。

  日頭升起又落下,生命與大地的嘴唇貼得最緊。

  當耳畔的晨哨吹起,是否暗藏千古沉香和子夜的尖叫,

  拒絕輕浮或高過曖昧,抵達光榮與夢想的頂點,

  恰似千年鐵樹花開。

  啊兄弟,請相信大地深處還有并未驚醒的夢,

  但這不意味著永久的沉睡,應該存活打撈不絕的礦藏,

  足以使物質(zhì)和文明的家園得到豐厚饋贈,

  到處都有人間煙火的鄉(xiāng)愁情懷。

  即使地殼變遷,一切瞬間成為穿越時空的化石,

  也會鑲嵌大時代的圖騰,切開蒸汽、轟鳴以及向上的火焰,

  未來世界的心跳因它鮮活的呼吸興奮而急促。

  你的靈魂和體溫拒絕懶惰的肉體,

  你的幸福拒絕漠訥的眼神。佇立天地間——

  感謝頂天立地的“鐵人”兄弟們,

  相信血濃于水,駕馭豪邁如歌,

  在這條手足情深的路上,行進、行進、再行進……

  一次次撕開胸襟取出人類的火種,

  最終從可以燃燒的幸福里,發(fā)現(xiàn)了駛向靈魂彼岸的黑呀!

  這樣的黑絕不是黑暗,

  這樣的幸福來自幸福本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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